尽管瓦格纳集团创始人兼领导人叶夫根尼·普里戈任的明显死亡,但专家们对瓦格纳集团的未来前景仍然意见分歧,但是他们一致认为,俄罗斯可能会试图在削弱其影响力的同时维持瓦格纳的成功。
“坦率地说,我认为瓦格纳在过去近10年里真正发展起来的这种私人军事公司模式已经证明对莫斯科来说非常有利可图,”CSIS跨国威胁项目副主任兼副研究员卡特里娜·多克西(Catrina Doxsee)在接受Digital采访时表示。
“他们能够利用这些准独立的商业实体以相对较低的成本推进他们的地缘政治目标,而这种可否认性和责任缺失的层面……这对莫斯科来说提供了足够的好处,”她补充说,她发现放弃这种做法“困难”甚至“不合逻辑”。
俄罗斯新闻媒体周三报道,普里戈任的私人飞机在爆炸后坠毁,而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确认普里戈任是遇难乘客之一。西方消息来源仍持怀疑态度,但五角大楼周四表示,其初步评估表明“普里戈任可能已经死亡”,并将继续评估形势。
叶夫根尼·普里戈任是谁?
“我们目前没有任何信息表明新闻报道所述的某种地对空导弹击落了这架飞机……我们认为这些信息不准确,”五角大楼新闻秘书空军准将帕特·赖德(Pat Ryder)说,他强调美国不会评论死亡是否是暗杀所致。
周日,美联社报道,负责调查坠机事故的俄罗斯委员会在一份声明中确认,遗传测试确认机上所有10名乘客均已确认死亡。
周日俄罗斯调查人员的声明意味着他据报道死亡的时间是在他的瓦格纳部队短暂叛变反对入侵乌克兰两月后,声称俄罗斯军方领导层失败了俄罗斯武装力量。
普里戈任一再强调,他的抗议不是针对普京的,他与普京似乎建立了密切的关系,因为他的雇佣军部队在乌克兰为俄罗斯取得了几个重大进展,包括当时成功占领巴赫穆特。
今年早些时候,由于在其他地区(包括非洲)的成功,普里戈任似乎在俄罗斯获得了如此威望,以至于他有信心与俄罗斯国防部针锋相对,公开批评乌克兰战役中的官员失败。新领导层随后几个月削弱了普里戈任的影响力和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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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京如此依赖普里戈任的人,以至于瓦格纳的成功无法高估:普京允许瓦格纳公开从监狱招募部队,这些囚犯可以在服役6个月后获得假释,这导致许多硬汉重返公众生活,激怒了俄罗斯公众。
随着普里戈任明显离世,该集团在一个既受其困扰又在乌克兰战役中提供帮助的军事指挥部面前变得脆弱。
多克西认为,俄罗斯政府或军方很有可能试图打破瓦格纳资产和部分内容,寻求让多个人而不是一个人再次掌控该集团——正是这一点导致了普里戈任的过度影响力。
“你可以有一个负责准军事服务的头,一个负责资源开采公司等……如果网络在不同领导人下碎片化,你仍然会希望不同派系保持协调能力和意愿,”多克西解释说。
“但然后,当然,在一个人建立新垄断的风险与此相平衡:我认为,无论是一人还是多人领导,克里姆林宫的首要任务之一将是确保这是对普京忠诚的人,并将受到比普里戈任更严格的约束,”她补充道。
乌克兰研究所俄罗斯团队副团队负责人卡特里娜·斯蒂潘年科(Kateryna Stepanenko)说,瓦格纳不太可能以同样的能力“再次”存在——甚至作为一个准独立集团。
“我们知道俄罗斯国防部一直在开展相当精心的招募活动,目标是瓦格纳人员,并试图将他们招募到与俄罗斯国防部有关的私人军事公司……还有报道说克里姆林宫拒绝为部署在白俄罗斯的瓦格纳部队支付报酬,”斯蒂潘年科说。
“总而言之,普里戈任和瓦格纳三大领导人的消除让下一层指挥官处于一个非常特殊的位置,”她认为。 “普京已经明确表示,任何试图运营瓦格纳这种准独立军事结构的人都不是普京希望的,并面临死亡。”
最具启示性的是,根据斯蒂潘年科的说法,普里戈任死亡后,没有任何现任或潜在的瓦格纳领导人发表言论——这表明该集团目前可能不知道如何继续前进,特别是在叛变后面临的新限制下。
“目前似乎没有整合到俄罗斯国防部的几家私人军事公司正在占领乌克兰运营,这些公司与相当突出的俄罗斯官员有关联,”她指出,但她强调瓦格纳“不会是原来的样子”。